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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非命中第三十六战国 · 墨子及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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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2)此篇与《非命上》意同。   

(3)由:当作“为”;。   

(4)于:此处通“乌”;,疑问词。   

(5)此句下失“或以命为有”;一句。   

(6)故:依孙诒让说作“胡”;。对:即怼,愤恨意。   

(7)桀:通杰。 

(8)知:当作“疾”;。

(9)厉:即绝灭后代意。

(10)用:当作“厥”;,丧灭意。

(11)居:疑为“虐”;。

(12)不:疑作“百”;。

(13)且:通“徂”;,往、去意。

(14)此句当作:“吉不降自天,自我得之。”; 

译文

墨子说:“凡发表谈话、写文章的原则,不可以不先树立一个标准。如果言论没有标准,就好象把测时仪器放在转动的陶轮上。即使工匠很聪明,也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然而现在世上的真假,不能得到辨识,所以言论有三种法则。”;哪三种法则呢?有本原的,有推究的,有实践的。怎样求言论的本原呢?用天帝、鬼神的意志和圣王的事迹来考察它。怎样推究言论呢?用先王的书来验证它。怎样把言语付之实践呢?用它来作为标准。这就是言论的三条标准。现在天下的士人君子,有的认为命是有的,有的认为命是没有的。我之所以知道命的有或没有,是根据众人所见所闻的实情才知道有或没有。有听过它,有见过它,才叫“有”;,没听过,没见过,就叫“没有”;。然而为什么不试着用百姓的实际来考察呢:自古到今,自有人民以来,有曾见过命的形象,听过命的声音的人吗?没有过的。如果认为百姓愚蠢无能,所见所闻的实情不能当作准则,那么为什么不试着用诸侯所流传的话来考察呢?自古到今,自有人民以来,有曾听过命的声音,见过命的形体的人吗?没有过的。那么为什么不用圣王之事来考察呢?古时圣王,举拔孝子,鼓励他事奉双亲;尊重贤良,鼓励他作善事,颁发宪令以教诲人民,严明赏罚以奖善止恶。这样,则可以治理混乱,使危险转为安宁。若认为不是这样,古时侯,桀所搞乱的,汤治理了;纣所搞乱的,武王治理了。这个世界不变,人民不变,君王改变了政令,人民就容易教导了。在武王时就得到治理,在桀、纣时则变得混乱。安宁、危险、治理、混乱,原因在君王所发布的政令,怎能说是“有命”;呢?那些说“有命”;的,并不是这样。现在说“有命”;的人说:“并不是我在后世说这种话的,自古时三代就有这种话流传了。先生为什么痛恨它呢?”;答道:“说‘有命’的人,不知是三代的善人呢?还是三代的残暴无能的人?”;怎么知道的呢?古时候有功之士和杰出的大夫,说话谨慎,行动敏捷,对上能规劝进谏君长,对下能教导百姓。所以上能得到君长的奖赏,下能得到百姓的赞誉。有功之士和杰出的大夫声名不会废止,流传到今天。天下人都说:“是他们的努力啊!”;必定不会说:“我见到了命。”;所以古时三代的凶暴君王,不改正他们过多的声色享受,不谨慎他们内心的邪僻,在外则驱车打猎射鸟,在内则耽于酒和音乐,而不顾国家和百姓的政事,大量从事无用的事,对百姓凶暴,使下位的人不敬重在上位的人。所以国家空虚,人民亡种,自己也受到刑戮的惩罚。不肯说:“我疲懒无能,我没做好刑法政事。”;必然要说:“我命中本来就要灭亡。”;即使是古时三代的贫穷人,都是这样说。对内不能好好地对待双亲,在外不能好好地对待君长。厌恶恭敬勤俭而喜好简慢轻率,贪于饮食而懒于劳作。衣食财物不足,至使有饥寒冻馁的忧患。必不会说:“我疲懒无能,不能勤快地劳作。”;一定说:“我命里本来就穷。”;即使是三代虚伪的人,也都这样说。粉饰“有命”;之说,以教唆那些愚笨朴实的人。圣王担忧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所以把它写在竹帛上,刻在金石上。在先王的书《仲虺之告》中说:“我听说夏代的人诈称天命,宣布天命于世,所以天帝痛恨他,丧失了他的军队。”;这是说夏朝的君王桀主张“有命”;,汤与仲虺共同批驳他。先王的书《太誓》也这样说,道:“纣很暴虐,不肯侍奉上帝,抛弃他的先人的神灵而不祭祀。说:‘我有命!’不努力从事政事,天帝也抛弃了他而不去保佑。”;这是说纣主张“有命”;,武王作《太誓》反驳他。在三代百国书上也有这样的话,说:“你们不要崇奉天是有命的。”; 三代百国也都说没有命。召公的《执令》也是如此:“去吧!要虔敬!不要相信天命。只有我俩而不能相互诫勉吗?吉利并不是上天降下的,而是我们自己得到的。”;在商夏时的诗、书中说:“命是凶暴的君王捏造的。”;现在天下的士人君子,想要辨明是非利害的原因,对于主张“有命”;的人,不能不赶快批驳。主张“有命”;的人,是天下的大害,所以墨子反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