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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大师张大千在台北病逝

在41年前的今天,1983年4月2日(农历1983年2月19日),国画大师张大千在台北病逝。

张大千与夫人徐雯波合影并亲笔题赠伏文彦1980年

1983年4月2日晨,张大千先生在台北溘然长逝。

下面是吴作人撰写的《悼念张大千先生》的文章:

大千先生原名张正权,字大千,1899年生于四川内江。幼年受慈母及兄长熏陶,潜心书画诗文。及长,东渡日本,习绘画与印染工艺。归国后拜曾熙、李瑞清先生为师,画艺精进,早岁即名扬海内。大千先生尤以石涛、八大等、浙江诸家,摩研深透,落笔乱真,知者咸为称异;又兼汲沈周、陈老莲、唐寅等名迹,于山水、花鸟、人物,无所不工,笔路之广,见者莫不折服。加之广游巨川名岳,撷取精英;两涉敦煌宝库,追溯源流;鉴藏宏富,阅历积深,遂熔传统生活为一炉;师古不泥,化之为我,自卓然成一家之体。用笔雄健,设色明丽,画风清雅多变,在当代中国画苑中留下了他丰富的印迹。

1949年,大千先生去国海外,萍踪万里,漂泊无定。初至印度,次迁香港,又移南美,曾在巴西建“八德园”,居十数载,复又转趋美国蒙特利,筑“环毕庵”,于70年代后期居台湾省台北市双溪“摩耶精舍”。30余年来,大千先生往来亚、欧、美诸邦,举办画展,声噪国际,被誉为“当今最负盛名之国画大师”;亦为绍介宣扬我国传统文化艺术,作出了卓著的贡献。早在30年代初,大千先生作品初参加赴欧展出时,徐悲鸿先生就曾赞其画“实令欧人神往”、“为国人脸上增色”。大千先生以他渊博的识见,令人敬仰的成就,赢得了各国艺术界、评论界的尊重,增强了中国绘画艺术的世界影响。他的建树,是值得我们纪念的,他的声誉,是当之无愧的。

大千先生远离故土多年,乡恋之情,久而愈深。他曾慨叹:“看山还是故乡青”。近年,有人辗转从成都带给他一包泥土,他捧土百感交集,老泪纵横……闻者亦为之泫然。他在海外创作讴颂祖国山川的作品,难以数计,如1968年所作《长江万里图》,自灌县至崇明,万里江山,收于一卷,节奏跌宕,激情满纸,为极难得的巨制。诗词印章中,亦时可见“平生结梦青城宅”、“家在西南常作东南别”、“尘蜡苔痕梦里情”等语句,充满离愁别绪。他眷念亲属骨肉,故交弟子,不时有文字书画传递;艺林也一直盼祷他能早日康复归来,未料竟成永诀。

大千先生为先师悲鸿先生契友。30年代,我在徐先生处常得瞻大千先生丰仪,40年代初,先生自敦煌归,蓉城展出,先生作品的艺术风采及其声容笑貌,40余年于兹,犹萦怀难忘。恨天不假年,大千先生未能亲携其精深造诣归来为吾艺苑之楷范,盛愿翻成空望,悲夫!

张大千

张大千与匡仲英合影

张大千 玉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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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1899~1983年),四川内江人,祖籍广东省番禺,是一位深受爱戴的伟大艺术家,特别在艺术界更是深得敬仰和追捧,艺术家们都用真挚的感情在绘画和雕塑上,刻画了许许多多可亲、可敬的“张大千”,为人们展现了“张大千”多彩的艺术形象。张大千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国画大师,无论是绘画、书法、篆刻、诗词都无所不通。早期专心研习古人书画,特别在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

张大千是天才型画家,其创作达“包众体之长,兼南北二宗之富丽”,集文人画、作家画、宫廷画和民间艺术为一体。于中国画人物、山水、花鸟、鱼虫、走兽,工笔、无所不能,无一不精。诗文真率豪放,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独具风采。

张大千的画风,在早、中年时期主要以临古仿古居多,花费了一生大部的时间和心力,从清朝一直上溯到隋唐,逐一研究他们的作品,从临摹到仿作,进而到伪作。

张大千的画风,先后曾经数度改变,晚年时历经探索,在57岁时自创泼彩画法,是在继承唐代王洽的泼墨画法的基础上,揉入西欧绘画的色光关系,而发展出来的一种山水画笔墨技法。可贵之处,是技法的变化始终能保持中国画的传统特色,创造出一种半抽象墨彩交辉的意境。

张大千30岁以前的画风可谓“清新俊逸”,50岁进于“瑰丽雄奇”,60岁以后达“苍深渊穆”之境,80岁后气质淳化,笔简墨淡,其独创泼墨山水,奇伟瑰丽,与天地融合。增强了意境的感染力和画幅的整体效果。

张大千的艺术生涯和绘画风格,经历“师古”、“师自然”、“师心”的三阶段:40岁前"以古人为师",40岁至60岁之间以自然为师,60岁后以心为师。早年遍临古代大师名迹,从石涛、八大到徐渭、郭淳以至宋元诸家乃至敦煌壁画。60岁后在传统笔墨基础上,受西方现代绘画抽象表现主义的启发,独创泼彩画法,那种墨彩辉映的效果使他的绘画艺术在深厚的古典艺术底蕴中独具气息。

自古以来,一个画家能否承前启后、功成名就,很大程度上得力于他传统功底是否深厚。张大千的传统功力,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曾用大量的时间和心血临摹古人名作,特别是他临仿石涛和八大的作品更是维妙维肖,几近乱真,也由此迈出了他绘画的第一步。他从清代石涛起笔,到八大,陈洪绶、徐渭等,进而广涉明清诸大家,再到宋元,最后上溯到隋唐。他把历代有代表性的画家一一挑出,由近到远,潜心研究。然而他对这些并不满足,又向石窟艺术和民间艺术学习,尤其是敦煌面壁三年,临摹了历代壁画,成就辉煌。这些壁画以时间跨度论,历经北魏、西魏、隋、唐、五代等朝代。

历史上许多人临摹的画一般只能临其貌,并未能深入其境;而张大千的伪古直达神似乱真。为了考验自己的伪古作品能否达到乱真的程度,他请黄宾虹、张葱玉、罗振玉.吴湖帆、溥儒、陈半丁、叶恭绰等鉴赏名家及世界各国著名博物馆专家们的鉴定,并留下了许许多多趣闻轶事。张大千许多伪作的艺术价值及在中国美术史上的地位较之古代名家的真晶已有过之而无不及。现世界上许多博物馆都藏有他的伪作,如华盛顿佛利尔美术馆收藏有他的《来人吴中三隐》,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收藏有他的《石涛山水》和《梅清山水》,伦敦大英博物馆收藏有他的《巨然茂林叠嶂图》等等。师古人与师造化历来是画家所遵循的金玉良言。

师古人自然重要,但师法造化更重要,历代有成就的画家都奉行“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做法。大千在学习石涛的同时,也深得古人思想精髓,并能身体力行。张大千说:“古人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什么意思呢?因为见闻广博,要从实际观察得来,不只单靠书本,两者要相辅而行的。名山大川,熟于胸中,胸中有了丘壑,下笔自然有所依据,要经历的多才有所获。山川如此,其他花卉、人物、禽兽都是一样的。”他说:“多看名山巨川、世事万物,以明白物理,体会物情,了解物态。”他平生广游海内外名山大川,无论是辽阔的中原、秀丽的江南,还是荒莽的塞外、迷蒙的关外,无不留下他的足迹。他在一首诗中写道:“老夫足迹半天下,北游溟渤西西夏。”

在大千游历过的名山大川中,他始终把黄山推为第一,曾三次登临。大千之所以偏爱黄山,主要来自于石涛的影响,黄山既为石涛之师,又为石涛之友。大千说“黄山风景,移步换形,变化很多。别的名山都只有四五景可取,黄山前后数百里方圆,无一不佳。但黄山之险,亦非它处可及,一失足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大千在50岁之前遍游祖国名山大川,50岁之后更是周游欧美各洲,这是前代画家所无从经历的境界。张大千先后在香港、印度、阿根廷、巴西、美国等地居住,并游遍欧洲、北美、南美、日本,朝鲜、东南亚等地的名胜古迹。所到之处,他都写了大量的纪游诗和写生稿,积累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同时为他日后艺术的创新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读书对画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传说有人问唐伯虎的老师周臣,为什么他画的画反不如他的学生唐伯虎,周臣说:“只少唐生数千卷书。”与其他成功的画家一样,大千也是一个用功甚苦,读书渊博的画家。他平时教导后辈:“作画如欲脱俗气、洗浮气、除匠气,第—是读书、第二是多读书,第三是须有系统、有选择地读书。”画画和读书都是大千的日常生活。过去是如此,借居网狮园后更是这样,朝夕诵读,手不释卷。在外出旅途的车中船上,大千也都潜心阅读。一次,大千从成都到重庆,友人托他带一本费密的《荒书》。到家后,大千即把路上看完的《荒书》内容、作者的见解、生平以及这位明末清初的四川学者和石涛的关系,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实在令人惊讶。因为这是一本艺术之外的学术著作。读书的习惯一直伴随到大千晚年。他常说,有些画家舍本逐末,只是追求技巧,不知道多读书才是根本的变化气质之道。大千读书涉猎很广,经史、子、集无所不包,并不只限于画谱、画论一类的书。

张大千 人物画清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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